誉臻在人前露脸并不多,谢槿珠可不同。与谢家甚至京华酒店相比,谢槿珠更负盛名。十几岁便在芭蕾舞大赛中脱颖而出,远赴莫斯科留学,当时甚至有报道将她称之为“小云青衣”。
这一声“姐姐”,如同石块打进了平静湖面,波澜皱生。
连麻将牌碰撞的声音都停了,若是头顶灯光能积聚,此刻该打在誉臻身上,将男男女女投过来的目光都照亮。
誉臻双手握着手拿包,浅浅一笑:“谢小姐客气了,我已经从京华辞职了。”
话说完,她转身就走向聂声驰,指尖粉粉带着怯一样,将他的袖口捏住。
“怎么连打牌也舍得丢下我吗?”
出口就是娇俏嗔怪,轻声细语酥酥软软,旁人听了都忍不住要替聂声驰答应,何况是正主。
靳信鸿此刻倒没着急上去迎接谢槿珠了,将麦克风也随着抱臂在怀,只看着聂声驰如何反应。
头顶灯光走马灯一般精彩,紫红青白交错,叫人一时看不清楚聂声驰面上表情。
他也没说话,就这么静默立在漩涡中心。
麻将桌边不知谁高声说了句,还来不来,这就要洗牌了!
靳信鸿一回神,恰看见聂声驰垂手将袖口出几点粉指尖攥住,攥得紧,连手背青筋都暴起来。
他握着那只手,叫誉臻贴着他,往牌桌走去。
又是东南西北四面风起,只这次聂声驰像是拱手让了北风位,让誉臻坐上去,自己只拉了张椅子来坐在小桌边上,替她喂牌看张。
四方看客下巴都要惊掉。
无人不挑眉悬心旁观,什么时候有人对聂声驰撒这样的娇?又什么时候聂声驰肯给别人这样当枪使?
南风位有人落座带忐忑,誉臻的视线擦着那人的额头与谢槿珠的相碰。
一只红中牌被聂声驰摸到,码进誉臻眼前的手牌末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