旷野幽静,天地间仿佛只剩她一人。

    岳宴溪走啊走,看到一汪泉,热气蒸腾的泉,白茫茫的水雾让周围景色变得虚幻。

    那虚幻中间有一个人,撩拨着水,哗啦哗啦。

    多熟悉的景象啊,不用猜,迷雾中的人肯定是禾谨舟。

    这可不就是她日有所思想做的事么?

    从前许多顾及,做梦都要念一声“罪过”。

    如今啊,恐怕是报复性做梦。

    岳宴溪重新迈开脚步,朝温泉行进,拨开白雾,踏进水里,水没到膝盖上,暖呼呼的,哗啦哗啦。

    果然,禾谨舟正往身上淋水呢。

    纤细修长的小腿将清澈的泉水分开,岳宴溪走近了,跪下来。

    梦里的禾谨舟,举手投足,带着彻骨的风情,哪像真人,一个不开花的铁树。

    岳宴溪伸出手,握住那盈盈的肩头,使劲晃了晃:“有本事在梦里勾引我,就没本事当着我的面说句软话?”

    梦里的人也不生气,剪水的眸子反倒更加深情。

    这哪是禾谨舟会做的事啊?

    做个梦都梦不到个像的,没劲。

    “叮。”一个刺耳的铃声将岳宴溪从温泉水里揪出来,扔到床上。

    日理万机的总裁,每天有那么多要处理的消息,可永远都有一个人的消息能够穿破重重叠嶂。

    为一个人设置强提醒的铃音,让人知道恐怕要笑掉大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