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祐有没有说笑,姚缨不得而知,他看她的眼神,一贯是复杂难懂的。

    做出的行为更是难解。

    他低下了头,呼出的热气拂到姚缨细白脖颈,她不由自主地颤了又颤。

    她听到他低低的笑声,话里更是咂摸出那么一丝缱绻味儿:“这么敏感,嗯?”

    她听到自己软软的回:“因为是殿下啊!”

    尾音那么一拖,旖旎在舌尖,带出了更缱绻的味儿。

    嘶---

    狗男人一口咬在姚缨香滑的脖颈上,还用牙齿去磨。

    姚缨吃痛,眼泪说掉就掉。

    周祐的喜怒无常就在于,在人毫无防备,不经意间,把人吓得不轻。

    姚缨几个兄姐都非善类,可以说是各怀鬼胎,长期锤炼之下,她纵使做不到见神杀神见佛杀佛,可遇事不慌,见招拆招的能力还是有的。

    可一对上周祐这样的男人,姚缨与兄长周旋的那些招数,好像都不太管用了。

    庆幸的是姚缨落了那么几滴泪,周祐就放过了她。

    干燥指腹刮过她柔嫩脸颊,带出一点湿意,她听到他说:“别以为掉几滴泪,孤就会心软。”

    太子殿下俨然不吃她这套的口吻,但姚缨感受得到他为她拭泪的动作明显变轻了。

    当夜,周祐回了主屋,鸠占鹊巢了好几夜的姚缨即使万般不舍,也只能识趣卷了铺盖,到外间榻上将就着歇下。

    然而她抱着铺盖才要出屋,就听到身后的人没甚感情地道:“你就是这样侍奉孤?”

    姚缨回头,眼里露出不解,上翘的唇带出几分笑意:“阿稚去把小高公公叫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