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汤姆,为什么?你说这是为什么?”

    玛丽不喜欢他靠的太近了,果浆洗发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,她伸手想推开他,却被他重新握住了手腕,怕是又认为玛丽要跟他动粗,不过他猜的很对。

    玛丽在不高兴。

    明明之前就用力压着!现在还要使劲!

    玛丽用头顶了一下他的,一声闷响过后,里德尔松开了手,也与她保持了距离。

    “玛丽。”他念她名字的时候咬牙切齿的,完全没有始作俑者的自觉。

    “汤姆,收敛一下你的表情。”玛丽不满道,“这合适吗?在我家睡我床还要对我动手?”

    在她眼里,汤姆从来不是彬彬有礼的。而里德尔也从对她动手开始就不再掩饰自己,还是那种源自童年的纯粹的恶,先前的奇怪情绪也荡然无存。他怎么可能不会隐藏自己,只是对玛丽释放这种恶意,反倒毫无威胁,并且没有必要。

    玛丽觉得他真的很没有客人的自觉。

    他在霍格沃茨,肯定也装的一副懂礼貌的样子吧!差点就被他骗了,从幼年就能看一个人的个性,这句话果然没错。

    “那是我人生里永不会忘记的一天。”她把那张破旧的剧院票重新收好,自顾自说着,“我收到了录取通知书,还有唯一一次看歌剧的机会——当然,是趴在地上看的,不过还是很有趣,我至今还记得布伦希尔德呢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他含糊地嘟囔了一声,揉了揉自己的额头,他感觉他额间肿起了一小块。

    “还有......汤姆·里德尔,”她忽然报复性地笑了,连名带姓叫他,“我好奇过好几年,正好提到了这个,我想问问你,第二天早晨你做什么了吗?你亲了我吗?还是说,那是一个梦呢?”

    里德尔的眼睛里尽是阴霾,但很快的,他就披上了他厚厚的伪装,勾起一丝十分坦然的假笑,可他的笑中总带上了点危险。

    “没错,我亲了,可那又怎么样呢?”

    是啊,玛丽,那又能怎么样呢?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在你面前紧张、害羞甚至磕磕巴巴地跟你讨论这个不成熟的浅尝辄止吗?

    还是说你想看我否认,然后你拼命挖掘出那些可有可无吗?我是完全没有兴趣去回忆的,让你失望了。

    玛丽确实还以为他会直接否认,哪会像现在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,就好似在说你今天做的牛排只是还能入口罢了。